二道君_想早日退休

🧣同名
问渠那得清如许,渠说管好你自己

荒漠、四季与花

讲道理,没有什么中心思想,我就是不喜欢哑女!虽然看了太太那个东南亚爱情的视频,我依旧不喜欢哑女……虽然这样不好,但是我改不了


  ​​​  黑瞎子再见到楚楚的时候,是在解雨臣远郊的别墅。 

 

  他们从雨村回来,还未回解家,解雨臣就带他来这了,说有老朋友要见他。 

 

  黑瞎子还有些纳闷,什么老朋友,这么重要,家都不回,先来见人。 

 

  自从楚楚来别墅之后,别墅几乎没来过人,之前解雨臣来过几次,之后便是公司的小助理送些生活用品,还有治疗嗓子的医生。 

 

  当敲门声响了几下,她和哥哥还有些疑惑,随后便是指纹开门的声音。 

 

  是解雨臣和黑瞎子。 

 

  黑瞎子怎么也没想到解雨臣把楚楚兄妹俩收留在这,满脸震惊。 

 

  兄妹俩赶忙冲过来,楚楚看着黑瞎子,温柔如水,眼底尽是爱恋缱绻,片刻,她转向解雨臣。 

 

  “解先生,谢谢你,治好了我的嗓子,我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。” 

 

  “不用客气,看来那位医生的方法还是可行的,我还担心治不好你,有人找我兴师问罪呢!”解雨臣语气随和,坐到旁边沙发上,从雨村到北京,坐这么长时间的车,身体果然有些受不住了。 

 

  黑瞎子脸色有些发暗,他听出了解雨臣的揶揄,也看出人有些累了,想往前靠一步给人借个力,却被楚楚一手揽住胳膊。 

 

  “解先生,别这么说,你不仅治好了我的嗓子,还把他救了回来,我真的,不知道该说什么了!”言语间遮挡不住的欣喜让黑瞎子开始心慌。 

 

  黑瞎子侧着身子抽出自己的胳膊,趁机靠近解雨臣一步,手搭上他的肩膀,轻轻揉着,“楚楚,花爷心善,救你们是顺手的事,至于救我,那就不一样了……” 

 

  解雨臣动了动肩膀,错开他的手,掏出手机给吴邪发信息报平安,示意他叙旧便好,不用在意自己。 

 

  黑瞎子讪讪收回手,听着楚楚激动地东拉西扯,言语间还扯上了他们在东南亚的暧昧经历,以及当时为了给楚楚信心而承诺好好治疗眼睛的事情。 

 

  发着信息的解雨臣听到“眼睛”两字,手指一顿,随即继续按着手机,头都没有抬一下。 

 

  黑瞎子却激了一层冷汗,解雨臣面上很淡然,可是突然加重的气息压迫感十足。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楚楚!既然你已经好了,就跟你哥哥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吧!我们还有事情要做。”黑瞎子适时打断楚楚的话,再说下去,怕不是要激怒解雨臣了。 

 

  楚楚被一番话说蒙了,一心只想着黑瞎子和自己这一路的经历,似乎可以追随黑瞎子左右的,却完全没有注意黑瞎子在给自己下逐客令。 

 

  黑瞎子没理会她的震惊,只是转头示意解雨臣离开,“花儿,该回家了,你的伤不适合坐这么久。”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看着人要走了,楚楚眼里瞬间噙上了泪,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她哥哥一把拉住,“黑爷,解先生,冒昧的问一句,你们两位?” 

 

  黑瞎子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替解雨臣拢了拢外套,在人站起来的时候,虚虚地环着人的腰,收拾妥当,回了一句,“我们,自家人罢了。” 

 

  “自家人,明算账,十万块钱,算你借的。”这次解雨臣没有躲,就任由自己腰被揽着,抬脚往外走。 

 

  “花爷,我都以身相许了,怎么还有账?” 

 

  别墅里若隐若现的硝烟味随着两人的离开渐渐淡去。 

 

 


  然而,从别墅回四合院的这一路走的不太平,解雨臣收起在别墅时仅有的一点笑意,盯着车窗外掠过的广告牌发愣,眼睛被晃的有些酸。 

 

  黑瞎子趁着空隙偏头看了他很多次,只看到人毫无表情的侧脸,他知道,解雨臣生气了,“想什么呢?总偏着头不酸么?” 

 

  “累了罢了。”解雨臣语气淡淡的,无喜无悲的情绪又端了起来。 

 

  黑瞎子笑了笑,“现在知道累了?带人掘坟的时候就没想到?” 

 

  “那又怎么样,你不也是不要命的救人么?” 

 

 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,黑瞎子动了怒,却也强压着,语气冷冰冰的,这两件事完全不能混为一谈,“我解释过,我救她,是因为都是中国人,我不可能放任她去死。况且,她都嗓子,多多少少还是有我的责任。” 

 

  “那黑爷救人的方式很别致,救人还给了承诺,听说还玩泡泡?”黑瞎子很少会这么正经的解释什么,解雨臣终于舍得回过头,如一头护食的小兽,呲着牙叫嚣着。 

 

  这话让黑瞎子无言以对,气笑出声,“吴邪那张嘴啊,是个哑巴就好了!你这算什么?嫉妒、羡慕,还是……打翻了醋坛子?” 

 

  “想多了,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,我只会一刀宰了你。”解雨臣揉了揉脖子,确实有点酸。 

 

  “我知道,逗你的。还当真了!”黑瞎子吹了个呼哨,稳了稳情绪。 

 

  解雨臣没接话,又把头转了回去,窗外的灯影、人影婆娑,他眼前蒙上一层白雾,“回家吧,我累了。”说完,倚着靠背闭上眼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,包括墨镜后面的那双眼。 

 

 


  四合院里一切如常,暖黄的灯光让四合院笼上一层温馨。 

 

  这次出去,除了人,什么都没有带回来。 

 

  “我去洗澡。”解雨臣依旧淡淡的,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,走进浴室,一时间水声入耳。 

 

  黑瞎子气得牙痒痒,他受不了这个人冷冰冰的,他宁愿被骂一顿甚至被打一顿。然而看着人的背影,他还是叹了口气跟了进去,伤没好,什么事情,都不放心他自己做。 

 

  浴室中热气氤氲,衬衫顺着单薄的脊背滑下,露出狰狞刺眼的伤疤,解雨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有些陌生,身后的那个黑色身影,更陌生。 

 

      一道道伤疤交错织成一张网,捆得黑瞎子透不过气,他伸手描着每一道凸起与沟壑,哽了一声。 

 

  “怎么了?”伤疤被手指划过,引得身体一阵战栗。 

 

  黑瞎子额头抵着他的后颈,揉搓了两下,声音带上了水汽,“花儿,别跟我闹了行不行,别生气了,不会有下次了。” 

 

  “瞎子,”解雨臣声音很轻,如冬日飘落的雪花,“我没生气,我只是累了。” 

 

  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,要自由不要命,拦不住你,不想治眼就算了,等你瞎了,我护你周全。” 

 

  黑瞎子僵住了,这不像解雨臣,“我要护着你。” 

 

  “不需要,你说过,我聪明,会远离危险。”解雨臣低下头,看着扣在自己腰间的双手加了一份力。 

 

  “不,你一点也不聪明,带着百十号人去掘坟这事,哪个聪明人能干的出来?”黑瞎子抬起头,把下巴压在人的肩膀上,“你如果能远离危险,这身伤就不会有了。” 

 

  “你说过,你对我来说,只是个锦上添花的打手,少个打手,死不了。”解雨臣笑了一声。 

 

  镜子里映出的笑有些无奈,黑瞎子想起深渊之中,解雨臣血肉模糊的样子,吴邪说会救他,他的笑也是充满无奈。 

 

  黑瞎子侧了侧头,贴紧了解雨臣的发梢,鼻腔里满是解雨臣味道,安心舒坦,“是,所以打手想转正,转成少了就会死的那种,行么?” 

 

  “别了,你哪有那么听话,我让你治眼你躲着,却去答应别人好好治疗……” 

 

  “解雨臣,那是逢场作戏!”黑瞎子打断解雨臣,再这么扯下去怕不是自己要被说成始乱终弃了。 

 

  “所以,对我,连逢场作戏都是多余的么?”说到底,解雨臣还是生气的,他气的不是黑瞎子跟楚楚的关系,他气的是躲避自己的人却轻易给别人承诺,特别是那双眼。 

 

  黑瞎子听出话里的怒气,他知道解雨臣在介意什么,刚才那出以退为进的计谋,解雨臣手到擒来,只是自己也没想到,曾经说出来的话,被解雨臣一重复,如芒刺在背,一刻不得安心,“对你,不会逢场作戏,答应你的,都会做到。” 

 

  黑瞎子掰着解雨臣的肩膀,让人面对着自己,额头抵额头,“安排医生吧,都听你的。” 

 

  一声轻叹,落地有声,玩脱了么?解雨臣心想,没有吧,是差点没了命,却是在叫黑瞎子的那片荒漠上扎了根。 

 

  黑瞎子紧了紧手臂,深渊之中的解雨臣,让他彻底丢盔卸甲,他不想承认自己沦陷了,自己这片荒漠只需要自由,他不曾害怕什么,哪怕全瞎了,他也可以在死亡的路上开一瓶庆祝的啤酒。 

   

  只是,现在,他的荒漠开出一朵花,他想让这朵花,四季如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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