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凶是盗贼⁵
有姐妹点的压头发梗
“呼……先生……呃……疼!”
暖烛纱帐,yi旎qian绻,两声叹息,一阵shen吟。
盲侠撑在解大官人上方隐忍着chuan息,“疼?瞎子轻些就是了。”
“不是!是你压着我的头发了……”解大官人难耐地抬了抬头,掺汗的发丝被盲侠压入掌下,拉紧到极致……
清晨,解大官人坐在海棠树下出神,自从盲侠在他房间就寝开始,自己的头发就遭了殃,盲侠的头发也没见得多好,床笫之欢时,压着情有可原,毕竟两人颠鸾倒凤花样多了,头发也就交缠到了一起,可是平日里入睡后,也好不到哪去,一不小心就被扯痛,这就算了,每日早起,满床还都是两人的头发,这样下去,用不了多久,俩人就该秃了。
“解兄!好久不见,近来可好?”思绪被打断,胖大盗吴邪从大门款款走近。
自上次一别,已过数月,解大官人没想到盗贼三人能这个时候来,按理说他们不是应该在名叫雨村的地方开饭馆么?
“吴兄,别来无恙!”解大官人瞥了他一眼,挑了挑眉问到,“怎的?来借钱搞饭馆么?”
“小花,你看看你,咱俩这关系,能叫借么?”胖大盗贴上来,嬉皮笑脸地讨好到,“五万两,如何,我算你入股!”
“呵,怎么?我解家是差你这点红利么!”解大官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侧了个身继续想自己的事情。
胖大盗撇了撇嘴,侧头看了看解大官人紧皱的眉毛,好像有些苦恼,“有什么事么?看你这么魂不守舍。”
“吴邪,你跟张兄的头发……嗐,算了!”解大官人想请教一下,却又难以启齿,只得作罢。
胖大盗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,难不成?“你是想问,压着头发么?”
“哎?你怎么知道!”解大官人喜出望外,一下子蹦了起来,像看见救星一般!
胖大盗吴邪顺势坐在他的对面,抓了一把小桌上的果子,剥开扔进嘴里,边吃边说,“这好办,剪了呗,剪断三千烦恼丝!”
“我呸,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敢毁伤,孝之始也!可是说剪就剪的!”解大官人啐了一口,心里暗骂,就知道这人靠不住。
胖大盗耸了耸肩,无所谓地回到,“敢问你的父母在哪?那瞎子的父母在哪?在下可不是随便出主意的好么!”
解大官人低头思索,双方父母确是已不在,只是这头发,如何剪的……
“小花,你功夫身手比我好,脑子比我好,还比我有钱,只是没想到,你这迂腐也略胜我一筹啊。”胖大盗摇了摇头,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,“等等,你跟那瞎子,住到一间房了?”
解大官人深吸一口气,这……被发现了,还有些臊的慌。
胖大盗看他那样,便明了了,“既然这样,让那瞎子想办法,你一个人在这愁有什么用!”
解大官人若有所思地点着头。
入夜,解大官人起床喝水,一抬头,一声痛嘶出口,头发又被盲侠压入身下。
盲侠侧了侧身,让人把头发扯了出去,缓缓叹了口气,“我觉得,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合适一些。”
“嘭”茶杯磕碰桌子的声音有些大,解大官人不悦地坐到床上,“我不!不就是头发么?明个我就剪了去!”
说完便翻身,赌气睡觉,不理身后长吁短叹的人。
盲侠看人睡了,自己反而不敢睡了,起身倚着床头的白玉栏杆,小心翼翼地去拢了拢人的头发,坐在床上愣神,生怕再压着。
鸡鸣五更天,盲侠打着哈欠起床,这一夜未眠,着实有些困了,不过也让他发现了一些道道。
解大官人似乎更喜欢左侧卧,自己在他左侧时,他翻动频率很低,头发还是很顺滑的在脑后,自己在他右边时,却见他来回翻转,久而久之,头发就压上了。既然这样,找到合适的姿势,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压着头发了?
吃过早饭,解大官人便进了祠堂,许久未出,盲侠纳闷,便于窗前偷看了一眼,只见解大官人跪在牌位前,絮絮叨叨,听不真巧,只听得言语间扯上了“头发”“不孝”。
午饭前,解大官人终于从祠堂出来了,一出来便跟胖大盗吴邪窃窃私语。
盲侠伸手把人拽到跟前,问到,“你喜欢如何入眠?”
“嗯?如何?”被盲侠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,解大官人有些转不过弯。
“我是问,惯于朝哪侧呢?”盲侠看人没理解,又解释了一遍。
“惯于面朝……先生睡。”解大官人嗫嚅着低下头,这人大白天的,怎么还说这些,竟有些羞赧。
片刻,没有回应,解大官人抬头,却见盲侠一脸无奈,猛地后知后觉,盲侠着实是在问一件很正经的事情。
“额,咳,左侧,怎么了?”解大官人半握拳虚咳了两声,掩盖一下自己的尴尬。
“那好,以后你睡里侧,我睡外侧,那你面朝我睡,就压不到你头发了。”说完,便老神在在的去找沉默大盗切磋武艺。
晚上,盲侠兴奋地拉着解大官人试了试,貌似真的压不到,只是待人睡着之后才发现,什么面朝先生睡,我呸,现在撅着个屁股对着自己的是谁!满头青丝又盖到了自己脸上,丝丝缕缕压到了身下。
盲侠叹息一声,无奈地倚着栏杆继续等天亮。两夜未好好休息的人终是在鸡叫前睡了过去,等他再睁眼的时候,已经日上三竿了。
盲侠摸着身边空空的床铺,拍了下额头,草率了,怎么就睡着了。
他起身刚穿上鞋,门就被推开了,解大官人清清爽爽地走进来。
“你的头发?”盲侠看了他一眼,愣住了,及腰长发现在只到了肩部。
解大官人晃了晃脑袋,脑后的短辫甚是好看,“剪了,这样方便多了。”
“解雨臣,你胆子不小!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你怎么说剪就剪了!”盲侠发了怒,这小孩,不知轻重,什么也敢干!
“昨日我已在祠堂跪了半日了,跟祖宗告了罪,也不算僭越了吧!”解大官人挑了挑眉,一副你抓不到我把柄的样子。
盲侠一时语噎,半晌,摇了摇头,“何苦这般,长发多好看。又是吴邪挑唆的,早晚宰了那小子。”
“我倒觉得,吴邪这次的意见不错,长发可以再留,只是不想先生每夜不敢睡觉,只倚着栏杆发愣而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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